“开,不开?”路明非坐在natuzzi沙发上扳着手指头。
“别想着问我,”快三十的尤奇贴在沙发上,但还是提了一句:“装鸵鸟是阻止不了沙暴来临的,你应该多思考,你不笨的。”
思考啊,思考。
单纯从问题本身似乎就是一个选择题,全凭自己的意愿去决定一个人的去留。
但做出选择的原因呢?
路明非闭上眼睛。
想到了刚刚老刘交代他的话,责骂他其实是关照他,要是按这个话,那我确实得感谢他。
但是,真的是这样的吗?
倒不如想想为什么原先他不责备其他的“差生”。
他看了一眼,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。
假如一开始就有这种“爹”,老刘会这般关照他吗?
似乎结果出来了。
路明非张口准备说出那个字,但看见那尤奇已经出现皱纹的脸。
不对,他让我多思考。
路明非又低下头思考。
多想。
昨天晚上他最后跟扯着我的脸说的是什么?
“一开始,不懂没关系,可以学习。”
刚才提问的时候,他又加了那一句:
“错了,没有惩罚,对了,也没有奖励。”
路明非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,抬头看着前方:“我不做出选择。”
“你太聪明了,明非。”尤奇站起来,摇了摇头,明明是肯定的话,看起来却有些失望。
路明非的如泄气般的萎了下去,低着头。
他会因此也和我的父母一样,离我而去吗?这个孩子有些害怕的想到。
“明非,你很优秀,也很聪明,”尤奇走过来他身边来,
“来,孩子,先抬头。”
路明非没有抬头,尤奇也不介意的继续说:
“你要明白,聪明是指什么,表面意思是耳聪目明,实际上是指很会抓住机会,规避风险。”
路明非有些好奇的抬头,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和他讲过。
“对于生物而言,趋利避害已经是很不错的能力了,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差不多是这样,”尤奇看着路明非是眼睛:“可你不同,对于你来说,未来你要面临的暴风雨中,亲眼看到的可能是幻象,听到的可能并非真实。”
“听着好像我不是普通人似的,对哦,我还真不是普通人,我是废物。”路明非心里诽谤着自己。
“其实我也不想让你猜谜语,但是我不知道提前告诉你那些事情,对你到底是好还是坏,”尤奇喝了口茶提了提神,
“不过别担心,到那个时候,你爹我会帮你的。”
尤奇看了看钟,“快七点了,还有些事情要办,先去你婶婶家吧。”
叫他要出门的时候,路明非跟过来叫住他,问:“问题还没有处理呢。”
“嗯?你说你们那个班主任,我留他干嘛啊?”尤奇才反应过来,随即说道:
“对子骂父,是无礼,对父骂子呢?”
“是仇。”他认真的顿了顿。
“如果一个父亲都不站在他孩子这边,连父母都不能成为依靠,那这个孩子该有多么的孤独啊。”
听到这话,路明非突然觉得眼角有些酸涩,努力撑着不哭。
“明非,哭是其实是有用的,我会听到的,”尤奇又一次半蹲下来抱住他:“在你还有我可以依靠的时候,你可以软弱,可以犯错。”
“但只希望在我不能再帮到你的时候,你能真正的长大。”
路明非把头埋在他的臂膀里,小声的抽噎着。
“明非,现在明白爱是什么了吗?”
路明非摇了摇头,把鼻涕眼泪在尤奇身上擦了擦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,好,真好,”尤奇大笑,拍了拍他的后脑勺:“慢慢来吧,不用着急,就是这样。”
“臭小子,别用我衣服擦鼻涕了,走吧,这次得真的成你爹了。”尤奇整理了一下情绪,站起来,像门口走去。
回头却发现路明非扯着他的衣服,尤奇摇了摇头,笑了笑,伸出大手:“来,抓住我的手。”
少年和中年男人一同手牵手向前走去。
……
“什么,你们要带走路明非?”一个中年妇女连菜刀都没有放下,从厨房里冲出来,对着客厅大声叫道。
“我在和尤总谈正事呢,别打岔。”路明非的叔叔大手一挥。
“你懂什么!”婶婶急了,如果没有路明非父母那笔钱,他们的生活就会倒退回原来的样子,路鸣泽的贵族学校,补习班的学费,家里的房贷,车贷,想到这里,她急得哇哇大叫:“不行!绝对不行!”
“你,”叔叔起身拉走着婶婶,转头低腰:“不好意思,尤总,让您见笑了。”
尤奇笑了笑,端起茶杯喝了口,摇了摇头,表示没事。
叔叔松了口气,他附到婶婶的耳边,“你先过来,听我说。”
说完硬拉着婶婶到房间里。
“你知道那是谁吗?”
“他是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婶婶眼皮都没有抬,摆着一张臭脸直接说道。
叔叔见完全陷入自己情绪的婶婶,气的直接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你这是干啥啊。”婶婶吓了一跳。
“我真的服了,且不说他是麟城的同事,托他带一下明非,我们就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。”
叔叔吸了口气“你自己想想你平常对明非是怎么样的。”
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
“我他妈平常吃包烟的钱都快给我掐死了,一个月藏两百快的加班费我给他用个五十,你让我能怎么办?!”叔叔向后退两步。
他掏了掏口袋,却发现没有烟: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
“那个人,是世界第十强企业的实际控股人,也曾经是麟城的同事,还有麟城的信件,”叔叔捏了捏手心,“他今天完全不用来这里和我们交谈,就可以把路明非带走,我们并没有选择,选择的权利不属于我们。”
“不是还有法律吗?”婶婶突然说道。
“他是我们的儿子吗,我们只是代养,他只是寄宿在这里,法律上没有强制寄宿的说法。
而且,就算我们是监护人,我们也没有很好的履行监护人的义务,按路明非这个年龄也要考虑他自己的意愿。”叔叔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。
婶婶沉默了。
叔叔准备拉着她准备出去道歉,这个时候她蹦出一句话:
“这些话不是你自己想的吧,应该是那个人刚才和你说的吧。或许我对不起那孩子,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,总归是要对薇姐有个交代的。”
……
“就这样吧,所有的贷款抹除,再加上一百万,这样路明非和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尤奇最后拍板。
几个人都很高兴。
叔叔婶婶两个人赔笑着送他离开,看着他上车后。
叔叔望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婶婶突然有些乏了,他明明是连续加班一个月都抗的住的男人,平日里吃最多的苦,也能自娱自乐。
为什么呢。
或许是某些支撑他的东西断掉了吧。
……
车上,尤奇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窗边靠着的男孩。
路明非拆开吃了一口,“太甜了吧。”
他有些牙疼的继续说:“你的口味真的独特。”
尤奇靠在驾驶座上,悠悠的吃着甜的掉牙齿的巧克力,“烈度,不止是口味,也是一种生活方式。”
“人要有样东西时刻珍视,一旦失去,就像抽去了所有的骨头一样,再也爬不起来了。”
“保持思考,心怀热爱。”
面前这个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给明非的感觉像是,虽然他历经两世沧桑,内心仍旧如少年般火热。
“我要是能像他这样就好了。”少年心想。
“谢谢你,老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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